春天的底色
春天在恍惚间飘然而至:
细雨蒙蒙,雏燕呢喃,
林荫道上缀满缤纷,
啁啾中掠过百灵的身影;
蜿蜒的小溪在潺潺流淌,
上面游曳着嫩绿的水草,
水底的鱼儿正追逐嬉戏。
春风拂过,
却无力唤醒蛰伏在地下的胚胎,
只吹尽了缠绵的芳菲。
它们幻想着葱茏与繁芜,
抑或姹紫嫣红。
那些做着迷梦的蓓蕾,
刹那间冻结在春寒料峭中,
而后被和煦的风儿折断。
窒息的春泥里残留着几缕暗香,
浮动为黄昏月牙中的一道幻影,
最终在顾影自怜中随风而逝……
这就是春天的底色么?
你可知晓那层层飘零的花瓣,
堆积了多少刻骨铭心的爱恋?
却无法在这本该属于它的流年,
尽情的绽放,
连叹息的机会也没有。
原来春天里也有冬天!
日月在时光流转中渐次轮回;
冬天于漫长等待后又是春天。
春天似乎是个编织童话的季节,
但却注定没有缠绵悱恻的情结。
2009年3月14日于苏州虎丘定园
——选自《奥德蝈蝈诗集选》
作者简介:
郭卫平,别称奥德蝈蝈,爱好读书、篮球与旅行。本诗 为其旅行时所作。
能与你相处,
便是苍冥赐予的幸福。
不曾想你我会成为梧桐树,
生怕那样会将圣洁化为亵渎。
你绚烂的心儿实在令我难以顿悟,
尽管我至今依然是这般地用心与投入。
我深感无助,
你却没有意识到失误。
或许你在故意玩冷酷,
可我却是如此的在乎。
爱是一场赌注,
一吐便会输。
澎湃炽烈的心房已经作古,
风化成干瘪又淅沥的痛楚。
谈什么情绪不情绪,
心似刀绞已如灰土;
问什么怨怒不怨怒,
形同枯槁只剩麻木。
韶光在倏忽间恍惚,
不期流到了滑铁卢,
馈赠我的是圣赫勒拿恒久的孤独。
我只好日夜祈祷悲悯的佛祖,
哪怕从此遁入虚无,
也要将浩瀚的凄苦慢慢超度。
而今期待我的旅途能有你的一次光顾,
为此我甘愿透支一生的忙碌。
菩提树下正在上演你的一场演出,
我端详着你那悠扬的脚步,
这正是我所钟爱的芭蕾舞,
恍若那冰雪覆盖的天鹅湖。
荒芜的旷野霎那间生发出葱茏的爱慕,
还不趁机大展宏图?
若等爱成恨一切都将于事无补!
于是痴痴地倚在枯枝旁盘算着浩淼的前途,
确信今后浮萍漂泊时不会迷路,
再也不用三教九流们胡乱评估。
怎奈浮屠厌倦了三番五次的佑护,
温馨的祝福已嬗变为冰冷的桎梏,
即便如此又能向谁上诉?
我黯然神伤而依然不敢纵情表露,
惟有泪水在风雨凄凄中翻滚匍匐,
却浑然不知演出早已落下了帷幕。
2007年11月11日于杭州西湖断桥
——选自《奥德蝈蝈诗集选》
附注:
1.滑铁卢:比利时的一个小镇。位于距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以南大约二十公里。与欧洲其他国家的许许多多小镇一样,滑铁卢镇古朴而宁静,并无多少特色,但它的名字却是响彻世界。即使对它毫不了解的人也常常把它的名字挂在嘴边,说起某人在某场官司或某场比赛中遭到失败时,就必定会说,某某遭遇了滑铁卢。1815年,在比利时的滑铁卢,拿破仑率领法军与英国、普鲁士联军展开激战,法军惨败,拿破仑以退位结束了其政治生涯。此后,滑铁卢被用来比喻惨痛的失败,滑铁卢也成为失败的代名词。
2.圣赫勒拿:即圣赫勒拿岛,位于大西洋,距非洲西岸1950公里,离南美洲东岸3400公里,孤悬海外。拿破仑在滑铁卢战败后于1815年10月被流放该岛,英军对其严密监视。拿破仑的老部下则已亡故或依附旧王朝,而他本人也无心再战欧陆,陷于孤独绝望之中。1821年5月5日,拿破仑在该岛去世。
作者简介:
郭卫平,别称奥德蝈蝈,爱好读书、篮球与旅行。本诗为其旅行时所作。
编辑:高宝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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